第一乐章 涅盘重生自强不息
不要因为我们曾经跌倒,就不再希冀站起来而忘却赶路,到头来只会让自己一无所有;不要因为前方一路风雨,就犹豫徘徊畏缩不前,到头来只会让充满希望的生命之花凋零枯萎;不要因为往昔的辉煌而忘乎所以,沉湎其中而不可自拔,到头来只会让如火的激情悄然熄火。因而,在人生的旅途中无论遇到什么,拥有什么,失去什么,都不要忘记启程,忘记赶路。
“只有启程,才不会浪费宝贵的光阴,使生命之树结满丰硕的果实;只有启程,才会向理想的目标靠近。从而有机会和成功相约;只有启程,才会创造崭新的自我,让执著的追求书写无愧的人生。”这是吴登清人生感悟。
一、苦涩童年多坎坷
宋曹(1620—1701年),字彬臣,号射陵,其著作传世的有《书法约文》、《草书千字文》、《会秋堂诗文集》、《杜诗解》等。
世上没有不弯的路,人间没有不谢的花。苦难宛如天边的雨,说来就来了,你无法逃避,无法退却;苦难又似横亘的山,赶也赶不跑,你只有跨越,只有征服。面对苦难,最要紧的是心不烦,意不乱。闭上你的眼睛,聆听一段清泉丁冬的乐曲,幽远清新的旋律会送你一份“心静自然凉”的轻松;放飞你的思想,翻开油墨飘香的书页,睿智俏丽的文字会给你一份“募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在泪水涌出眼眶之前,请抬起你的头。仰望头顶那方包容了亿万年风霜雨雪的天空,读懂那份旷达、那份宽容、那份蔑视一切的恢宏气势后,才能顶礼膜拜,信心倍增。
盐城,江苏省中部沿海的一座新兴城市,与日本隔海相望,地域得天独厚,珍禽异兽与人和谐共生,是国家沿海大开发战略的重要一环。
这是一座活力充沛的沿海城市:与大运河并行的串场河和通榆河,由南向北逶迤沉静、浩淼浑厚地吻城而别;与苏北灌溉总渠并行的新洋港、蟒蛇河等,由西向东浩浩荡荡、激情四射地穿城而过。被誉为“百河之城”的盐城,就在这像经线纬线似的河流交汇之时相拥相抱,城在水中,水在城中。
人们习惯地称这块地方为“盐阜地区”,称这方土地上的人为“盐阜人民”、“盐阜儿女”。
打开盐城历史的画卷,拭去岁月的尘埃,你会深切地感受到,盐城有着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辉煌的业绩。盐城不但历史悠久,且又是革命的老根据地,祖祖辈辈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艰苦劳作,留下了丰富的文化胜迹。
古往今来,中华民族创造了多少光辉灿烂的优秀文化,涌现了多少彪炳史册的杰出人物,又有多少可歌可泣的历史故事,值得人们去引吭高歌,世代传颂。受江南水乡灵气的侵润和本土文化的影响,在盐城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千百年来,同样也孕育了很多关照千秋的历史人物,他们有文学艺术家、科学家、名宦、民族英雄、爱国志士、革命先驱等等。他们是盐阜人民的光荣与骄傲,他们是江苏人民的光荣与骄傲,他们是中国人民的光荣与骄傲。在革命战争的岁月中,盐城是举世闻名的新四军重建军部所在地。刘少奇、陈毅、黄克诚、粟裕、张爱萍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这里领导过革命活动,他们和盐阜人们同甘苦,共患难。无数革命先烈在这块土地上洒下了一腔热血,埋下了忠魂。
晋时所建盐城为土城,城似倒扣的瓢形,瓢根在西,寓拦海挡湖之意,故至今仍以“瓢城”称盐城。南宋民族英雄卢忠烈公名陆秀夫。童年时代,聪明颖悟,南宋宝右四年(公元1256年),20岁的陆秀夫与文天祥同榜登进士。南宋祥兴二年(公元1279年)二月,历史上著名的崖山海战中,宋、元双方进行了最后一场生死决战,陆秀夫恐幼立冲不出重围被元军俘虏,差人用一匹洁白的锦帛将君臣二人拥紧后从容投海,演绎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英雄诗篇。
宋曹的作品漂洋过海,饮誉扶桑。
胡乔木同志是中国共产党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政论家和社会科学家,我党的思想理论文化宣传战线的卓越领导人。1941年2月起,他任毛泽东同志的秘书、中共中央政治局秘书。新中国成立初期,他曾任中宣部常务副部长,中共中央副秘书长、中共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新华通讯社社长、《人民日报》社社长、中央人民政府新闻总署署长等职。他先后参加《毛泽东选集》1—4卷的编辑工作。
乔冠华,卓越外交家,原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部长。
乔冠华青少年时期起便接触了鲁迅、郭沫若、郁达夫的作品以及泰戈尔、高尔基、左拉的译章,受先进思想的影响,积极参加地下党组织进步青年和群众的爱国运动。他16岁考入清华大学哲学系,1933年东渡日本留学,后又赴德国留学。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后,他依然结业回国,投身于轰轰烈烈的抗日洪潮。新中国成立后,乔冠华历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总署国际新闻局局长,外交部政研室副主任(主任由周恩来兼任),外交部亚洲司司长,外交部副部长、部长等职务,多次随同刘少奇、周恩来、陈毅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从事外交活动。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期间,他在毛泽东、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参加了中美会谈。中美《上海公报》及中日谈判和两国联合声明的主要起草人。联合国大会通过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后,乔冠华在二十六届联大会上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首次作了发言,在国际及海外华侨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乔冠华的一生为共产主义事业,为我国的外交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水为城之源,绿为城之美,文为城之魂,人为城之本。因为有了水和绿,城市便有了灵性,便有了文化。
盐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在这块丰蕴灵秀的热土上,孕育和造就了一大批历史上有影响的爱国志士、文化名流、政治家、文学家和教育家。在这片热上,走出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兼秘书长盛华仁,外交部副部长周文重,中央电视台台长赵化勇,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朱维群,国防科工委原副主任张华祝,信息产业部部长王旭东,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副主任、党组书记周声涛,国家税务总局副局长、党组副书记(正部长级)钱冠林,现任建设部党组成员、中纪委驻建设部纪检组组长姚兵,现任商务部常务副部长、党组副书记于广洲,文化部原代部长、中国文联名誉主席周巍峙,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原部长朱良,国家电子工业部原部长钱敏,中央组织部原常务副部长刘是龙,国家轻工业部原副部长王文哲,国家商业部原副部长潘遥,国家铁道部原副部长王兆成;重庆书记黄镇东,上海副市长唐登杰,贵州省高院长张林春,安徽人大副主任黄岳忠,江苏人大副主任李佩佑,上海高法院长滕一龙,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吉佩定,全国人大常委。现任民建中央副主席、北京市政协副主席朱相远,现任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党组副书记周慕尧,现任中共江苏省委副书记张连珍(女),现任民进中央常委安徽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民进安徽省主委朱维芳(女),免疫学家陈慰峰,病理生理学家陆士新;解放军总后勤部原政治委员上将周克玉,南京军区原司令员,上将朱文泉等五十多位将军。
20世纪90年代初,在盐城这块沃土中,又走出了一位中医专家吴登清。他的事迹经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国家和省市新闻媒体报道后,立刻在全国各地产生了非凡影响。人们更多地了解到吴登清曲折的人生旅途中一幕幕传奇式的精彩华章。个人风格的形成,实际上是如何演绎出与众不同的艺术。带着炽热的精感和由衷的钦佩,我们走进了吴登清的现实生活,在为期一年与吴登清的共同生活中与之广泛交流,先后采访了数百位盐城本土及与吴登清工作、学习、生活有关的各界人士,对他的成才成名觉得正应验了那句“天道酬勤”的古训。所到之处,接受采访的各界人士,不约而同地称赞吴登清是江苏的“张海迪”、中国的“保尔”、新时代的活“雷锋”……这是我们听到最多的赞语。当然,他们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对他的赞美,他们不是泛泛而谈,不是夸夸其谈,不是投其所好的随意流露,或饱满激情,或热泪盈盈,或深情依依地讲述着吴登清一段又一段催人泪下,激人奋进的故事。
人生是美好的,又是短暂的。有的人生寂寞,有的人生多彩,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追求;人生是一条没有回程的单行线,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所有时光前行。全国模范爱心大使、江苏省残疾人自强模范、传统医学博士吴登清坐着轮椅,拄着拐杖,从一个乡下娃成长为名中医,走向医界圣坛,铭刻了他对中医的忠贞,对利欲的蔑视和对人生的追索,用残疾之躯谱写了一曲新的英雄赞歌。
母爱是天下最纯挚的爱,胜过一切亲情的灿烂;母爱是一汪清爽的碧水,在燥热中带来一缕凉意。母爱是天上的点点繁星,照亮了前方的路,温暖了无数人冰冷的心,当世界上有了第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后,母爱就注定为孩子而奉献……
吴登清对自己的父母,更是时时怀揣着一腔相依相恋的神情。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
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
你爱吃的(那)三鲜虾有人(他)给你包,
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
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
这个人给了我生命,
给我一个家,
啊,不管你走多远,
无论你在干啥,
到什么时候也离不开咱的妈。
你身在(那)他乡住有人在牵挂,
你回到(那)家里边有人沏热茶。
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他)掉眼泪,
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
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
每当听到阎维文演唱的这首歌时,吴登清就会情不自禁地谈到他85岁高龄的老母亲。
一次,连绵的阴雨中,是老母亲亲自背着他赶到了学校。母亲一身泥水,一脸汗水,全身的疲惫,但她眼中写满了坦然与期待,她期待着她的登清能学出个名堂来。
“这么大的雨,你一个妇女,怎能亲自背他来上学?他的父亲怎么没送他来?”学校领导吃惊地问道。
“路这样滑,怎么不让其他人背他来学校呢”?老师们也惊愕发问。可是,吴登清的老母亲无言以对。她知道,小澄清的父亲并不怎么主张让残疾儿子上学。他认为,多少体质正常的孩子,即使上了学,毕了业,还是不能摆脱回乡种地的现实。既然小登清残疾了,他也就只好认命了。老母亲雨中送他上学的那一幕,至今还仍在吴登清心里脑里回映着。
吴登清的老母亲刘文芬老人,一提到吴登清的童年时光,老人就会泪如泉涌。近年来,从央视到北京的其他媒体,从省城赶来采访吴登清的记者到当地电台、电视台的记者或主持人,采访吴登清的人很多。大家都担心吴登清的老母亲承受不了对往日艰难岁月的痛苦回忆。
老人喃喃地讲述着吴登清两岁时的患病经过,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不住那夺眶而涌的泪水。如泣如诉,让一些前来采访的编辑记者们也为之潜然泪下。她说,刚学会走路时的小澄清也是又白又胖的,很是惹人喜欢,嘴巴也甜,好动不好静。学会走路后,他就待不住了,经常到处玩,到处跑。都说他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可是谁会想到他会遭此不测呢?
处于一种幸福之中,便常常忽视了苦难的价值。人生就是如此,长夜过去了,就开始歌颂夜晚的温柔;夕阳诞生了,就开始歌颂黄昏的瑰丽;而面对每天的日出东方,就又开始了对黎明的赞美。只有经历过真正的苦难,才能构筑起生命的基石;
只有经历过真正的苦难,才会感受到人生中美好情缘的来之不易;只有经历过真正的苦难,才会使我们认识到欢乐与幸福的珍贵;只有经历过真正的苦难,人到中年或暮年时才会充满了永久而难忘的回忆。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而吴登清的童年却是不幸的。谈起童年,他的双眸便噙满了晶莹的泪珠……
四十六年前,吴登清刚刚两岁多,一个无情的灾难把他从对生活充满好奇的探测中一下子就抛进了“儿麻”厄运的深渊。那年秋天的一个夜晚,父母从田间收工返家,不见了小登清的踪影,便四处寻觅,终于,他们从田埂上找到了沉睡的他。回家后,小登清一直昏昏地睡着,劳作了一天的父母也没在意。次日清晨,当母亲把他从床上拉起时,却发现他全身发软且伴有高烧。淳朴的父母抱着他四处求医。花了钱,服了药却没有根治,从此他的双腿就再也没能站立起来。封建迷信的巫术,又使小登清饱尝了吃香灰,喝“仙水”的滋味。其结果,也只能使他的病情一天天加重,终于导致双下肢肌肉萎缩,骨骼畸形。令本来就难以维持生活的九口之家,又增添了几多苦涩与艰辛。少年不知愁滋味!当时对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而言,只知道病痛折磨的痛苦。那时的哭泣源自于生理上肌体的本能反应,登清并不知晓自己命运的不幸与悲哀。可怜天下父母心。年轻力壮的父母为此哭干了泪水,愁白了头发。父母在叹息中,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只好把他搁下,又干起了农活。
无情的病魔剥夺了他童年的自由,剥夺了他童年的欢乐。他只能整天躺在病床上以泪洗面。日子长了,不甘寂寞的小登清慢慢地开始懂事了。为了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他一点一点地学会了爬行,以爬代步,寸步难行。虽然艰难,但他毕竟靠自己的双手,向命运发起了最初的挑战;从床上到地面,从室内到室外,累了歇,歇了爬,困了就地睡,醒了接着爬。在童年的记忆中,他还时常朦朦胧胧地听到父母的唠叨:可怜那,孩子!将来你可怎么办呀!母亲每说这番话时,泪水总是夺眶而出。听到这些话,他的内心深处总是充满了恐惧与担忧。为了博得妈妈的欢喜,减轻父母的重负,他努力地帮助父母做一些家务:看看门,拣拣菜……
看着周围同龄的小伙伴,一个个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去上学,吴登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他缠着母亲:“妈妈,我也要上学!我也要上学!”妈妈无奈地摇摇头。一次一次地央求,一次一次地失望。十岁那年,父母终于答应了让他上学,让他实现了上学的梦想。学校离家虽说只有一里多路,对于一个正常孩子来说,也只是抬腿之功。可对他而言,则意味着爬大山,越大河一般。上下学爬行往返,数九严冬,春来暑去,夏天的痱子,冬天的冻疮折磨着他。风雨也无法阻挡他的求学意志,他从不让人接送。泥泞的乡间小路上,挥洒了他爬行时的汗水;爬行求学的途中,留下他殷红的血迹。他也不止一次地忍受着别人的讥笑与嘲讽……
母爱是首无言的歌,总会在某个午后、某个黄昏、某个黑夜,轻轻响起,母爱是幅淡淡的画,总会在某个陌生街头、某个陌生小站、某个异乡旅店,在你最失意、最需要求助的时候闪现在眼前,孩子的泪水落满了母亲的衣襟,初次学走路的时候握紧了母亲的双手。母亲的年轮,记载着我们人生的轨迹,母亲的四季,牵挂着你在外的冷暖……
吴登清上学、工作、学习。不管他在什么地方,老母亲总是一千个不放心,一万个不放心。
为了让吴登清如愿以偿地上学,母亲从村里到乡里,从乡镇到县城,求人、求学校求老师接收她的残疾儿子。好话不知说过多少,笑脸不知陪了多少。她能想到的、做到的,早已尽了全力。为了实现吴登清上学的愿望,母亲说服了吴登清的四个姐妹。吴登清的姐妹四人几乎没有读过书,她们能够理解父母的用意。因为她们知道,吴登清身体残疾了,命运对他不够公平,家人不能再冷落他了,要让他得到亲人们更多的关爱和温暖。她们当然能够理解父母对吴登清的偏爱。
人常说,亲情是春天里的丝丝细雨,滋润人们干渴的心田;是枝繁叶茂的大树,让人在炎热的夏天休闲;是一坛陈年老酒,时间越久越香甜;是冬天的阳光,给人带来温暖;是一张无形的呵护网;让人感到安全。亲情是真挚的,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虚假,亲情源于诚而毁于假。一丝丝的虚情假意,都会使亲情变得无味。亲情是永恒的,它不会因时间的久长而退色,像苍松翠柏一样,万年常青。亲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它能熨平心灵上的褶皱,治好心灵上的伤口,任何力量都不能与它相提并论。亲情是无价的,它比黄金和宝石还珍贵,无论你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真情。老母亲说,少年时的吴登清很要强,十一二岁时就非常要强。夜里十二点之前,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就寝的,灯下看书学习一直是他的习惯。为了多挣点工分,每当放假或星期天时,他都要到生产队里做工。下不了大田,干不了重体力,他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或帮生产队看场地、看棉花,或搓草绳,他也想减轻一些父母的负担。后来初中毕业,考上高中被学校拒收后,吴登清多次亲自爬着找到县里的领导,求过公社的干部,到学校更不知去过多少次,最后也没有人答应他的要求。
“这孩子命虽苦,但心眼特别善良,性格也很坚强。后来看病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他都强忍着坚持了下来,而且十几次大手术所花去的费用,大部分是他自己挣来的钱。他是自己救了自己的命。父母只是给了他应有的关怀、关爱和支持,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拼命节省积攒,那么多次的手术费根本就付不起,好多事都是他自己有主见呀!”母亲认为吴登清很值得他骄傲。人,只有适应社会,不可能是社会去适应人。每个人只有投身于社会,服务于社会,才能被社会所接纳;否则,就会成为社会的“多余人”而被抛弃。对人生价值观,吴登清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要看他对社会有多少贡献,否则,即使六尺高的大汉,如果无所事事,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每一天的太阳射进窗户时,我快乐;当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后攻克难题时,我快乐;当看到别人因为我的帮助而露出笑脸时,我快乐。我是一个爱创造快乐的人,快乐,会因为我或者你而流动,而传播。快乐如清风,吹走笼罩在人们心头上的乌云;快乐如美酒,酝酿得越久味道越醇香;快乐如小溪,只有流入大海才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快乐如饮料,一经打开便冒出诱人的清凉。
什么是快乐?快乐是果园里果农望着压满枝头果实的满脸喜色,快乐是教室里莘莘学子憧憬未来的动人笑脸,快乐是实验室里科学家又有新发现时的舒展眉头,快乐是领奖台上运动员仰望国旗冉冉升起时的莹莹泪光。快乐是奋斗的结晶,勤劳的丰碑。吴登清说,由此可见,快乐有时是可以自我掌控的。
其实,在父母心目中,子女就是他们的希望所在、生命的延续。某种程度上而言,子女就是家庭的核心之核心。吴登清的父母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子女。虽然,他们的儿子登清残疾了,虽然,家庭的生活依旧艰苦,可父母双亲并没有因为他的残疾而放弃对他的希望与施爱。毕竟,他也是一个生命啊!何况,那也是父母心头掉下来的肉啊!亲情与贫富无关,亲情就是亲情,这也是人世间不可代替,不可割舍的真情。
新春佳节,即正月初一,俗称“过年”,民国后改为“春节”。千百年来,盐阜人民以鱼、盐、耕种为业,逐渐形成了以节俭、勤劳为荣的习俗,民风多崇尚俭朴与敦厚。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年的人们,每逢春节前一天晚上,我们通常所说的“大年三十”,即除夕,无论是殷实富足的门庭,还是清贫的寒门之家,家家户户欢聚一堂,吃“压岁酒”。家中有人在外地的也都尽可能的赶回来,全家吃“团圆酒”。
盐城地区的中秋节独有个性,农历八月十五,也称“八月半”。寻常人家都务求全家欢聚一堂,共进每餐,因而他们也叫“团圆节”。唐代始有“八月十五是中秋”的说法,以后出现了对月朝拜,月下娱乐等活动。元代末年曾有“八月十五吃月饼、杀鞑子”的故事,反应了当时受压迫的人民对于残暴统治者的仇恨。中秋拜月则是盐城各地的习俗。由于秋高气爽,中秋的月亮显得愈圆愈明,所以有“月到中秋分外明”一说。每逢中秋佳节到来时,旧时家家户户都备团圆饼等食品,商店供各式各样不同馅心的“月饼”。中秋晚上,月亮升起时,各家各户便备上菱角、莲藕、月饼等食品,设供桌至于室外,进香点烛,鸣放鞭炮,以示献礼拜月。解放后,烧香敬月的人渐渐少了,不过,备月饼、茶食、糖果、吃团圆饭的习俗依旧传承下来。
走亲访友,约定成俗,自古至今,延绵多年,民俗依然。前些年,苏北人由于贫困,村民们不敢奢求物质生活,对文化生活的渴望更是渴望不可即的幻想。经济不发达,温饱难以解决,又哪里敢想精神文化生活。每年村里大队有限的几场电影,加上业余宣传队自编自演的简简单单的小小演出,只是偶尔地与村民们见见面,往往是唱几首“革命歌曲”,来几段诗朗诵或选唱几首样板戏片段等等。乡邻便觉得是见了世面,开了眼界,男女老少,喜上眉梢,那种喜悦的心境就如时下的追星族见到了自己的青春偶像一般乐不可支。每当三里五里的哪个村子偶尔放场电影或组织一次业余演出活动,村民就像过节一样高兴,便要接亲,邀朋友,约同学到自己村子共同分享文化活动给他们带来的欣慰与快乐。每当有电影或文艺演出,不论春、夏、秋、冬,不问天色多晚,不论路途有多远,乡邻们都是兴致勃勃前往观赏。露天电影场,一般都设在学校的操场上,或者设在农场上,这些就是最便利的演出舞台。十里八村的村民均以步代车,或肩扛一条长凳,或把稻草往地上一放,或找块砖头放在地上,早行者可以在中间入座,来迟的只能“前面就座”,再迟者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外,远远地听戏听音。期间或不时地有几次小小的波动,由于人员密集,大都是因为急欲选择最佳角度,抢占有利地形,你踩着他的脚,他又碰着你了。某某个子太高,正好挡了后面观众的视线,后面的人责备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并不理解,理由是他们前面有人个头比他们还高大,也遮住了他们的视角,左边的群众与右边的群众产生了摩擦,于是便时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边的人们一起向那边拥过去,那边的人们不服,一会儿功夫便采取了快速的报复行动,那边的人们又一起向这边挤过来。身强力壮者挤来拥去倒也无妨大碍,但年老者或年少者便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了,一场电影,一场小戏,一个庙会,台下的会场观众中,总会出现那么几次比剧情还要激烈的“占地盘风波”。吴登清说自己都没法去,不能去,也不敢去。家人也没法带他去凑热闹寻开心,理由浅显而易见,吴登清本身行动不方便,关键问题是出自对他的安全考虑。与此相比,新春佳节,中秋节便是孩子们最盼望的节日了,尤其过大年时,除夕之夜家家户户燃放鞭炮、点蜡烛。体格正常的孩子们这时是最开心的,他们可以穿新衣、穿新鞋、戴新帽,无拘无束地尽情嬉闹玩耍,而且在大年喜气洋洋的日子里,他们倍受家长们的呵护,一般情况是不会挨训的,甚至还会得到长辈、亲属们分给的压岁钱。孩子们的除夕之夜多是一夜不眠,到处跑,到处疯,哪家有鞭炮声,哪家有烟花的彩焰,哪里就有孩子们欢快的笑声。他们到处捡拾那些落了地不曾爆响的鞭炮回来,开心拨开花炮里的火药,再进行加工,引燃,那种开心热闹的场面,使很多生在乡下、长在乡下的人都有抹不去的记忆。可遗憾的是吴登清却没有这个福份。由于腿脚不便,无论春节期间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精彩,他都没有办法,没有能力走出去,跑出去,玩一场,疯一回!每每这种时候,他只有把委屈、渴望与希冀深深地搁置于自己的内心深处。
孩提时期,每逢春节或中秋时节,外甥都要到外婆家走亲戚。在苏北盐城及全国各地都有类似的习俗,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外婆与外公都会毫无保留地拿出来,让孩子们吃得痛痛快快,玩得高高兴兴,还要给小客人们几毛压岁钱。
吴登清的外婆家是个典型的大家族:
——外婆外公均生活在上海;他共有五个舅舅,四个在上海,一个在盐城。吴登清还有许多亲戚。刘文芳是他的姨妈,洪登干是他的姨夫,住在距离龙桥村十里路的永丰镇陈台村;三姨妈刘文兰,距离盐城最远,在上海市普陀区……这些都是直系亲属,经常走动来往。尽管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亲戚家在各自的生活环境中大致相同,但亲情间的彼此关照,相互呵护,相互帮助,互相关怀与相互间的支持并不因为哪家生活的窘迫和经济的拮据而淡化。走亲戚时,无论是去舅父家,不管是去姨妈家,还是去姑妈家,吴登清几乎没有这个机会,没有这个福份,没有这份奢望,这些机会基本都是大哥吴登余的专利。那时每到一亲属家拜年,都能得到几毛的压岁钱,虽然那只是几毛钱但足以令少年时代的吴登余心花怒放,因为那时的几毛钱已经不算少了!大部分家庭都是这么一个相同状况。吴登清从小时候,一直到初中毕业,几乎没怎么走过亲戚,即使是路途最近的亲戚家,他也没有机会登门。一是行动不便,二是因为那时路不象路,三是亲戚家照应不了他的生活,四是自尊心极强的小登清既不想让亲属及外人看到他的残疾,又不愿给亲友们添麻烦、增累赘、带去负担。在盐城城乡喜庆风俗独有特点,婚姻嫁娶更是程序冗繁,单说婚嫁吧,旧时盐阜城乡男婚女嫁,大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城市里虽然早已提倡喜事新办文明结婚,不过也仅仅只限于知识界人士或官商之家。广大城乡男女结合时,仍然延袭传统习俗,订婚是第一道程序。以前凡儿女到了17、18岁时,便由男方请出媒人到女方家提亲(或指腹为婚、窝子里订婚),假如女方父母同意,便发口谕,通报女儿的生辰“八字”,男方则请星命术士推算,若认为“命不相克”,才把男方的“八字”生日时辰报给女方,由女方“合婚”。待女方同意后,再举行“下礼”(行聘)仪式。“下礼”时男方需向女方送去数量不等的各种礼品,比如鱼、肉、糕、粽、馍、团、圆等,还有衣料、礼金等物品,以表示订亲。解放以后,尤其改革开放以来,普遍提倡男女自由恋爱,婚姻自由。吴登清所在的新兴镇,旧时还有一个“送日子”的讲究。男女准备嫁娶时,先由媒人把男方所选定的“黄道吉日”通知女方,因此当地称其为“送日子”。之后便由男方整理家务,准时迎娶。女方则按对方所送的日子准备筹办陪嫁。现在,过去的旧习俗.逐渐改变了,多有男女双方共同置办家具,家用电器及房屋装修装潢装饰等相关事宜。